2011年10月31日星期一

死亡所无法带走和诠释的

Professor H. B曾对我说,他经常能听到去世的父亲与他对话。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日本人喜欢住在家人的墓碑附近。当然不是去世的父亲显灵,我更能理解那是精神上的交流。我从来没有试着和去世的祖父母们对话,至少,我单方面关闭了这扇门。而他们的那扇门,其实一直在我的身后开放着,我却无暇顾及。


朋友告诉我,五六十岁的日本人很懂得奉献社会,因为他们已经在物质上获得了满足,没有更多更大的物质追求。我并不想责怪自己对物质的追求,这也是我前进的动力,但在中国,这却有些不自量力。收入是外国人的几分之一,物价却差不多甚至更高。如果真的五六十岁日本人才想起回报社会,那按照这个比例,我需要100多岁的时候才会想起要回报社会。当然,这只是笑话。


当然,这种回报,并不只是努力工作。因为努力工作,我已经有报酬了。我需要做一些没有报酬却对别人有益的事情。按照之前的计算,我们都还在物质追求的道路上赶美超日,实在无暇顾及回报这种小事。这就是为什么国外的志愿者,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而国内的志愿者,只有苦逼的大学生愿意做志愿者,实际上是被志愿,当然不排除部分大学生是为了社会实践的学分。你知道的,大学的学分和评优、奖学金挂钩的。所以彼志愿者是Volunteer,此志愿者更准确的翻译是part-time者。国内只是盗梦空间里的第几层空间罢了,和国外名称一样的东西很多,功能却差得远了,甚至大相径庭。所以,我现在也可以理解,山寨的英文翻译是made in China,因为China本来也是made in China。在China,你一认真就傻了,直呼坑爹呢,这是!


在我们要求别人应当是伟大无私、品德高尚、毫不利己的圣人的时候,我们其实都是镜子后面的小丑。我们从不敢直视镜子后的自己,因为那样太残忍和血腥,让我们无法心安理得。而更多时候,我们对于千疮百孔的镜中人选择了极度漠视,好让我们的灵魂显得不那么肮脏。


也许,我们应该试着沉静下来,尝试打开那扇窗,仔细聆听内心深处的对话,因为总有一天,在那扇窗的远方是我们自己的灵魂。而没有信仰的国度,灵魂也终将无法安息。

随记于2011中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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