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0月31日星期一

白い巨塔

Ivory tower,无论大学之于病院,都是无争之事实。而真正隐藏在巨塔之中形形色色的人物,构建的却是现实之中的金字塔,其深刻有过之而无不及。遑论日本医疗事业中医生的地位,虽然财前五郎是一个悲剧人物,但该剧拷问的只是医生在治病时如何把握过度治疗这个问题,却赞同医生治病救人的初衷,并没有将医生丑化成吸血鬼、撒旦。

但中国对医生现实的批判已经达到了拷问灵魂的地步。CP以救世主的身份在拷问所有医生的灵魂,并希望借此将所有的医生与Devil、悪魔相提并论,并以此证明医之初,性本恶,借此逃避体制的改革和对其既得利益的损害和打击。我承认,CP是国之基础,人民幸福之根本。但在当今社会,CP、Govern凭什么站在道德正义的高度来拷问别人的灵魂?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永远只是一句空话?应该拷问灵魂的首先应该是CP自己。掌握着所有的社会资源却造成了全社会的信仰真空,真是让人扼腕叹息。拜金只是最后的选择,但拜金所赐,经济Tsunami只会让更多人的富贵梦破灭。

CP不遗余力地构建优秀CP的美好形象,如果不幸牺牲在工作岗位,则可以封为劳动模范、优秀CP,但医生呢?累死在手术台上只能算自己倒霉,骨子里就是下贱的命。戏子无情,婊子无义,CP骨子里对知识分子的打击和不信任,在Chair M的WG Era已经发挥地淋漓尽致了。

没有与经济基础相匹配的上层建筑,改革开放将无以为继。Democracy的euthanasia,将会是每个人的悲哀。

死亡所无法带走和诠释的

Professor H. B曾对我说,他经常能听到去世的父亲与他对话。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日本人喜欢住在家人的墓碑附近。当然不是去世的父亲显灵,我更能理解那是精神上的交流。我从来没有试着和去世的祖父母们对话,至少,我单方面关闭了这扇门。而他们的那扇门,其实一直在我的身后开放着,我却无暇顾及。


朋友告诉我,五六十岁的日本人很懂得奉献社会,因为他们已经在物质上获得了满足,没有更多更大的物质追求。我并不想责怪自己对物质的追求,这也是我前进的动力,但在中国,这却有些不自量力。收入是外国人的几分之一,物价却差不多甚至更高。如果真的五六十岁日本人才想起回报社会,那按照这个比例,我需要100多岁的时候才会想起要回报社会。当然,这只是笑话。


当然,这种回报,并不只是努力工作。因为努力工作,我已经有报酬了。我需要做一些没有报酬却对别人有益的事情。按照之前的计算,我们都还在物质追求的道路上赶美超日,实在无暇顾及回报这种小事。这就是为什么国外的志愿者,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而国内的志愿者,只有苦逼的大学生愿意做志愿者,实际上是被志愿,当然不排除部分大学生是为了社会实践的学分。你知道的,大学的学分和评优、奖学金挂钩的。所以彼志愿者是Volunteer,此志愿者更准确的翻译是part-time者。国内只是盗梦空间里的第几层空间罢了,和国外名称一样的东西很多,功能却差得远了,甚至大相径庭。所以,我现在也可以理解,山寨的英文翻译是made in China,因为China本来也是made in China。在China,你一认真就傻了,直呼坑爹呢,这是!


在我们要求别人应当是伟大无私、品德高尚、毫不利己的圣人的时候,我们其实都是镜子后面的小丑。我们从不敢直视镜子后的自己,因为那样太残忍和血腥,让我们无法心安理得。而更多时候,我们对于千疮百孔的镜中人选择了极度漠视,好让我们的灵魂显得不那么肮脏。


也许,我们应该试着沉静下来,尝试打开那扇窗,仔细聆听内心深处的对话,因为总有一天,在那扇窗的远方是我们自己的灵魂。而没有信仰的国度,灵魂也终将无法安息。

随记于2011中秋节

1Q84的最终回

上大学的时候,第一次读《挪威的森林》,其实吸引我的不只是故事本身,还有村上丰富的想象力。那时候,还没有卡梅隆的“阿凡达”,也没有”盗梦空间“,只有青涩的青春记忆和空白的个人经历。村上的书从来不是励志的代言人,但软绵绵的文字透着一种张力,就好像戴上ipod,暂时逃离现实的痛苦和烦恼。后来,我对于村上书籍的热爱一发不可收拾,且听风吟、国境以南太阳以西、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海边的卡夫卡都相继拜读过。这些书籍在心静的时候读一读,有心灵疗伤的作用,这里面没有颜如玉,也没有黄金屋,有的只是单纯的想象力飙歌,你永远不会猜到作者的想象力有多深多广,即便是在世界尽头。

1Q84不是1984,但在日语的发音就是1984,因为9在日语的发音是Kyu。村上也在卷首说了,1Q84就是为了向乔治*奥威尔的《1984》的致敬。与1984结缘,源于在日本见过的网站1984 bbs,这个网站很小众,加入的人不超过1万人,而且需要邀请码。后来因为某种原因,网站解散了。但从此之后,我了解到了《1984》,也明白了现实中的真实预言。奥威尔的伟大在于他在20世纪30年代就看透了极权主义的本质,而且预测了前苏联的崩溃。1984对于我们的现实意义,是源于它是一个精神符号,它可以带来我们对
现状的深刻思考,而且会自然不自然地将现实与预言相比照,去验证预言的准确性。村上作为日本最著名的作家之一,仍然向1984致敬,足以见1984的精神意义的庞大,已经成为自由主义的图腾。

1Q84的最终回,天吾与青豆的爱情故事,小小人与空气蛹,奥姆真理教与日本赤军运动,都将一一解开神秘的面纱。在相对的1Q84空间里,蕴涵着生命的意义和爱情的真谛。村上的文字,犹如一首优美的夜曲,拨动着不同人的心弦。每个人心中的1Q84又怎会相同?

正如狄更斯在双城记里所记载的“It was the best of times, it was the worst of times, it was the age of wisdom, it was the age of foolishness, it was the epoch of belief, it was the epoch of incredulity, it was the season of Light, it was the season of Darkness, it was the spring of hope, it was the winter of despair, we had everything before us, we had nothing before us, we were all going direct to Heaven, we were all going direct the other way--in short, the period was so far like the present period, that some of its noisiest authorities insisted on its being received, for good or for evil, in the superlative degree of comparison only. "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